舊文,寫於長野博婚訊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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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結婚。

 

我捫心自問,他們如果和女人結婚,我絕對會哭的。打從心底深處,失戀一樣流淚。但怪的是我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是否終究要讓我流淚。而如果他們終究讓我流淚,我也不會從他們的糾葛中畢業。

 

我回不去普通單純的團飯。大概如同他們很難是普通單純的相方。結婚這個劇本對我造成的是心痛不是失望。不是不能為他們歡喜,而是歡喜之中,知道在另一面就是另一人的孤獨,即使兩人各自有所歸屬也無法抵消。

 

記得十年前 ftr跟拓郎桑對談,剛想像光一先生結婚的景況。他說,相方如果找到了另一半,有煩惱的時候、跟太太之間不妙的時候都可以來找他商談,他「把自己放在這個位置上」。


姑且不論光一找剛做人生相談的可能性到底多低,這麼多年,剛所想像的「這個位置」始終不變,令人驚心。他難道長時間在為某個女子的出現做著準備嗎?即使在快樂的時候,他亦從未相信過永久,總念著有一天必要失去這個人;而當那個時刻來臨,他要自己準備好,能夠微笑著把光一人生伴侶的角色交接出去。他竟寧可漫長地作著準備,也無法乾脆放手離去。交了棒之後,他還想著或許能退居遠方 - 如果只是遠遠的,是不是就能保有一個位置呢。「世上不是也有那種在遠處靜靜守護的愛嗎?」他問。


他們這輩子是完了。聽到他這麼說時我默默地想。就算結婚,他們仍是無救、無從解套。對方無可取代,將永遠佔據心裡最特別的位置。而如果男人有一個無可取代,永遠佔據心裡最特別位置的人,女人會知道的。嫁給他們的人因此若不是心靈極端粗糙,就是為愛把自己弄得淒慘,死無葬身之地的女子。前者觸不到剛先生,後者他不忍折磨。


另一位Domoto。過去他或許曾用粗枝大葉的形象包裝自己,貌似對女人不著頭緒。但近年堅壁清野,連努力的必要性也在消散。他可能籠統地喜歡著女人,生理性的喜歡。想要家庭也是真的。光這樣其實已經構成了結成婚的條件。但以目前看來,他最好的感情已給了出去,不管這份感情到底算是什麼,都已經拿不回來。愛的名份、性向的界定沒有意義,因為無人能取代此生已經長久付出的那個人。

 

如果這不叫愛的話。不愛就不愛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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