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有時讓我很疲倦。不,不是人生,我愛人生。那麼..是什麼呢。是他人的相對存在嗎?

我恐懼著孤獨。但當我放手試圖讓自己掉進一個安穩懷抱,那不孤獨的必需性,那種將自身合理化、淺顯化的迫近,像流理台包圍著家庭主婦。那些水槽中散落的胡蘿蔔皮,散發明確的草腥味,落在淡橙色的水垢上。客廳地毯上安著Ikea長椅,顏色相配的抱枕,顏色必要相配,並且可以形號名之。一一觸摸拾起的時候我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。溫暖的愛,一個家庭中的女人可以得到的最多的愛,點亮廚房的燈照耀躺在盤上的我。其餘,猶豫之間化為桌邊陰暗的疊影。

他邊看電視邊親吻我的手,濕熱的唇輾轉停留在拇指與食指交界。夜裡長出的細小鬍渣刺著手背的皮膚微微發癢。忍了一會,無法控制的把手抽回時的感覺讓我自己非常害怕。沒有一刻我解脫過孤獨,而現在我竟連面對自己無法解脫孤獨此一事實的自由都喪失了。性也許可以拯救我而也許不能。這件事男人也許永遠不會理解。他會允許自己困擾一秒鐘,然後搖著貓罐頭召喚他馴養的我的快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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